【宾川时讯•文化周刊】春 游



说起春游,总会有一种莫名的激动。
我上小学、中学的时候,春游是春天的标配,学校、班级几乎每年都要组织春游。春游的好去处有我们古底塔拉摩大箐、观音阁水库、牛角山仙人洞等,这些地方反复去过,但直到今天也没有写出一篇像样的作文,因为那时春游只关心一件事——吃什么?


记忆最深的是,每到春游,父母就会给我割一条柳条(腌制的脊肉)或者火腿,配发给我一两个鸡蛋,让我自己去菜地里修几片白菜或者青菜叶,带上小罗锅、小铁锅到学校操场集合,然后活蹦乱跳向目的地出发。一路欢声笑语、打打闹闹,难免失手,摔一跤,米撒一地,鸡蛋从篮子里滚出来,轻则糊满灰尘,重则打碎,蛋清、蛋黄流淌在石子上,混进泥土里,散发出鸡蛋的清香、泥土的气息,这就是春天的气息,好是好闻,只可惜柳条炒鸡蛋吃不成了,只能吃柳条炒香葱。
小孩子总会乐极生悲,大哥莫说二哥尽干泡事。


要问儿时春游还有什么记忆?就只剩下塔拉摩大箐、观音阁大龙房箐的箐水了,因为它是野炊的唯一水源。干净的箐水叮叮咚咚、哗哗啦啦从临时搭建的灶(三锅枪)边流过,炒好脊肉后,顺手舀几碗水倒进锅里烧涨,再把清洗好的白菜扭断,丢进锅里,就是上好的菜汤。
三四十年过去,这些年少时最不起眼的往事一直流淌在心底,偶尔在心底翻起几朵浪花。而春游早已一去不复返,不仅是我们这代人的美好回忆,也是我女儿他们下一代人的奢侈品,只能想想,或者做做梦。


时光飞逝,流水无情,塔拉摩大箐的箐水早已干涸断流,即使再去春游,注定找不回儿时的欢乐。
转眼又是虎年春天,我又萌发了儿时的冲动——春游,目的地是云花谷。
毫不犹豫,说走就走。


我邀约一帮媒体老友、才子佳人,带上家人于2月13日星期天驱车从昆明四面八方前往北郊沙朗三多村云花谷。老司机听从手机导航一路畅行,说东道西,“云花谷”路牌一晃而过,导航结束,云花谷停车场就在眼前。
午后的云花谷车水马龙,人山人海,熙熙攘攘,排队买票,依次入园。天公作美,蓝天白云之下,门头“云花谷”三字进入眼帘。检票后入园,别有洞天,山坡上更高更大“云花谷”三子奔入眼底。


“小火车来了,请检票上车!”司机话音刚落,大家争先恐后踏上“开往春天的地铁”,顺着云花谷箐水顺流而下。小火车似走非走、非走是走,慢慢悠悠在时光隧道中穿行,发出“砍坦砍坦”的声音,像是喘气,又像是吟唱。游客一路尖叫、惊叫:天好蓝,云好白,水好清,花好看,“大蜘蛛”、圣诞树、游船……
小火车在清新空气里缓缓穿行,两岸青山向后滑去,小水库的游船近在眼前,给人一种“两岸青山相对出,孤帆一片日边来”“山气日夕佳,飞鸟相与还”的诗意。
驻足水库边,顺流步行,头顶悠悠白云,脚踏深深谷底,山中树木返青,岸边花朵始放,李花白、桃花红,蜜蜂舞。两位妇女正在河里清除淤泥,搅动一箐春水,泛起一条春韵向下游欢快流去,向远方送去泥土的气息、彩云之南春的消息。


春风浩荡,玻璃桥晃荡,春心荡漾,大家纷纷套上安全绳索,怀揣不安分的心,一步步向对岸走去。当我走完全程,回望“步步惊心”,脊背还在冒冷汗。来到一个卖豆花的小摊旁,我招呼大家喝碗豆花压压惊。10元三碗,我自己要了一碗甜的,其他同行人基本都是香辣的,但不管是咸还是甜,大家都夸:“好吃!”
“豆花西施”是个白族妇女,腰围比我廋不了几圈,比起《五朵金花》电影里的五朵“金花”,确实不那么漂亮。


走进民宿房屋,大家围坐在茶台桌边喝茶闲聊:“云花谷这个美名是怎么来的?云花谷的花在哪里?‘金花’在哪儿?昆明的春天在哪里?”
面对机关枪扫射式的发问,云花谷说得上话的毛总说:“再过十天半月,云花谷的花就开了,特别是民宿房前屋后的桃花都开了,漫山遍野都是花,就好看了,云花谷就名副其实了。欢迎大家花开得最热闹的时候再来!”
我帮腔道:“我们今天是打前站,叫媒体记者探秘云花谷,算是探春。到三月初春暖花开的时候再来,那才叫春游云花谷。”
喝了一肚子的春茶,早已饥肠辘辘“咕咕”抗议——该吃饭了。争先恐后踏上二楼,抢着凳子就坐,好家伙,满满三桌,也不等毛总发话,更不客气,大家开始埋头苦干,哗啦哗啦扒饭,大大方方夹菜。



人多,风大,吃饭、喝酒的速度和剃头刀一样快,风卷残云、三下五除二,早已杯盘狼藉,想打包带走?没了。
酒足饭饱,摇摇晃晃来到一块空地等车来接,意犹未尽,大家清唱、大吼几声,互道珍重:虎年吉祥,虎气冲天,蒸蒸日上,样样好!
作者/丁 强
编辑/杨宏毅
审稿/吴洪彪
终审/杨凤云
投稿邮箱/bcrmtzx@163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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