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宾川时讯•文化周刊】坟前的思念(散文)

·熊志斌


中元节前,我顶着牛毛纷飞的细雨,怀揣虔诚的心来到十几公里外奶奶的“福佑地”, 思念我敬爱的奶奶。
雨过天晴,满山叠翠,奶奶坟头葱郁的茅草,风雨中颗颗落下的雨珠似哭似咽的诉说丝丝凄凉,我的奶奶,你在另一个世界生活如意吗?衣服穿得是否多而得体?寒腿病现在还常发吗?如果常发,你生前留下的柺杖孙子无法递给你啊!
我的奶奶,你离开我们已有十五年了。在过去十四年的中元节时,是爹妈虔诚的烧给你许多冥钱和寄托思念的纸衣裤、冥鞋啊!可今年不行了,您的孙子——我,只能学做这些,来寄托我们全家的思念啊!
去年年关将近,我的母亲突患脑梗,所幸医冶及时,命虽保住了,但半身不遂的现实,让父亲全身心的照顾她的饮食起居,而且饭后还要搀扶着到村中的路上散步。


奶奶一一,没有你坚毅的慈爱,两个伯父和我父亲是不可能在新中国刚刚建立,而后缺吃少穿的年代挺过来的。尤其是上世纪中叶还苏联咄咄逼人的国债。那时国贫民穷、百废待兴,两个伯父和父亲就算喝水,你也是满怀深情的多喂给他们几口,让他们得以成长。还有,后来小叔小姨的呱呱落地,更增加了你养儿育女的艰辛。看着一大家子吃饭的嘴巴,你硬是用坚忍、自强、自信把他们健康的抚养大,最后各自成家立业。
再后来,随着国家富强而生话一天天的好起来,你终年劳累的寒腿病也开始慢慢的复发,乃至后来你要靠拐杖才能走路的光景里,你都坚毅的打倒了你的种种不幸。
然而,正当我们要好好的用孝来感恩你时。你却在十五年前不顾我们的苦苦挽留,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走了,丢下一双双哭得红肿的眼睛,痴迷的望着您的坟头发呆。
奶奶一一,你为什么不多留几年呢?你孙子我还未报答够你的恩情呢!尤其,帮我照顾你的重孙、我儿子的这件事。
曾记,你的重孙、我儿子在他妈拉我三次对薄公堂,最终我含泪在公堂上签字画押,她毅然决然的离我们而去。那时我的儿子,还是一个吚吚吖吖、五音不全的小家伙。而父母为了生计,假装看不到眼前的现实而辛勤的劳作,所以没有时间和精力照顾这个年轻而脆弱的生命。
而我呢!为不易的生话和债台高筑后的还债,只能把痛苦埋在心底而挥汗如雨的耕耘土地间,最后只能将儿子寄养给您了。


奶奶一一,是你忘记寒腿病的疼痛的背啊、抱啊,在他肚子饿时还要蹒跚着用开水烫给他饭吃,或饭后哄他睡觉一点点拉扯大的呀!
奶奶一一,没有您慈祥的真爱,我儿子将多受多少苦我无法估量;没有你在寒腿病中还坚强的把我儿子全身心的照顾,那么,我怎样把日子过下去,我也不知道啊!
奶奶一一,你的重孙今年已二十一岁了,每每想及这些时,我就泪眼婆娑得不知如何报答你;更不知,当我遇到许多人生的困难,而不知所措时您生前言行的鼓励与鞭策!透过浓浓的烟雾,孤灯独影下我又如雾如烟的看到你站在我面前笑吟吟的对我说:“银锁,社会越来越好,世间没有过不去的沟,你应该抖抖身子的说:我行的!”现在孙子每每想及这些,在潸然泪下里我更加的追忆你的音容笑貌和你曾经抱着我儿子,在慈祥中哄他睡觉的场景。
摘下眼镜,用手指擦去镜片上的雨珠和泪;再站在您坟头前用手理理坟头上风雨中摇曳的青草,只能收回短暂的回忆。
奶奶一一,你对孙子的恩,孙子一辈子都不会忘却。尤其是今天来看你,尔后的种种回忆,孙子更难以忘怀。
奶奶一一,孙子该走了。
编辑/杨宏毅
审稿/吴洪彪
终审/杨凤云
投稿邮箱/bcrmtzx@163.com
网友评论文明上网,理性发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