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时讯副刊】最美乡愁:记忆中的“梨味”

记忆中的“梨味”

袁 馨

清明节上山祭祖,漫山遍野的梨花开得正好。一阵暖风吹过枝头,清香扑鼻,花瓣也随之撒落一地。同伴说摘几支插在家里一定特别的好看,但耳边却莫名的传来小时候母亲的叮嘱:“这些花是用来结果实的,花摘了多可惜呀!没了花,果实也就不会有了。”

小时候家里承包了一个小果园,而那个小小的果园则承包了我们几姊妹的温暖童年。果园里面有很多梨树,品种有很多,皮薄的、皮厚的、早熟的、晚熟的、偏甜的、偏酸的……梨花正开的时候,我们干活干累了就躺在树下憧憬美好的未来;梨还青涩的时候,我们争先恐后的去发现第一颗成熟的梨;梨熟透了,我们总抢着爬上最高最大的树去摘梨,似乎那样自己才能有最大的收获。寒来暑往,花开花落,不知是梨树陪着我们,还是我们陪着梨树,度过了一段段温暖的时光。

记忆中的梨并没有那么好卖,父亲挑一担,母亲背一筐,小毛驴驼两大篮,年幼的我则是骑着小毛驴悠哉悠哉。我们走过很多集市,可一直到梨都已经在树上呆不住的时候,家里还是堆着一筐又一筐没卖出去的梨。这时候,勤劳的母亲总是会带着我们三姐妹把多余的梨做成各种美味,让我们的一年四季都有“梨味”。口感略好的梨切成厚厚的薄片,放到大簸箕里晒到半干,那就成为了我们饭后的小零食。干透的梨片则可以泡在水里,那味道酸酸甜甜的,是我记忆中的第一种“饮料”。口感青涩的梨有些被制成泡梨,而我最爱的是那种盖上厚厚的茅草,等软到皮一剥就全褪下来才可以吃的“耙梨”。母亲总是警告我们:“不准偷看它,否则梨会坏掉。”可我几乎每次都会迫不及待地偷偷翻看,有几次甚至真以为那几个坏的梨就是被我偷看坏的。

岁月从未为谁停留,二十年一晃而逝,曾经的我固执的认为母亲的青丝不会换成白发,父亲则永远爬得上那高高的大树,干梨片将是我一直都不会缺的零食。

如今,风儿依旧在这山头吹过,儿时的梨树也依然开花结果,而当初童真烂漫的一幕幕却只能化作心底温暖的回忆。


作者/袁 馨

编辑/杨宏毅

审稿/刘灿

终审/杨凤云